「客人，需要柠檬水吗。」
我端着托盘询问最近的客人，接近正午了这家店的客人非但没有变少，反而越来越多，络绎不绝。
这群人是把甜品当正餐的吗？
太阳的暴晒下我出汗严重，万幸我找别人确认过自己没有汗臭，就是衣服湿嗒嗒的黏在肌肤上的触感很不适。
蒂丝跟在我身后，她的托盘上是轻松的纸杯，我的是两个超大杯柠檬茶，还有蒂丝店专供的零食。
我不止一次想过，为什么不准备一个拖车，上面摆满这种东西，推着走。
我从一开始的单手托举不得不吃力的变成双手端举。
在沈棠解释，人工出力是蒂丝天赋发动的前置条件后，我便忍住了提建议的想法，蒂丝肯定是不会采纳的，毕竟这个天赋的吸引才是最关键的，服务倒是次要的，我的劳累程度是最次的。
得益于灵魂的成熟，我平时很注重科学锻炼，这个时候也没有出丑出现端不动了之类的情况。
昨天这个女人究竟是怎么做到一个人端茶送水的，我不由自主想看一眼后面那个娇小的身影，
对上我的视线的是沈棠。
正午的阳光，洁白的长裙，黑发和泼墨琉璃一般在耀阳下熠熠生辉。
我心虚的眨了一下眼，如果被她知道我想看一眼那个混血美人，她不会生气，也不会发脾气，但是肯定会和我闹别扭。
「你最好仔细看一下后面的客人。」
沈棠没发现我突然回头的意图，和我说了句摸不着边际的话，
「稍微有点累了吗？」
蒂丝注意到了我回头看她，
「没有...」
我接着向后面的客人询问需不需要柠檬水，有点在意沈棠说的话，所以特地多看了后面几眼，
两个低头玩手机的女生引起了我的注意，
意外之喜，是陈梨和唐依依，来这打工的目的是为了接近蒂丝利用她的天赋，既然目标正主都来了，中间的环节适当可以放一放。
我不露痕迹的依次询问过去，在她们身侧的时候，我用我最具欺骗性的，打磨最久的嗓音问到，
「客人，需要柠檬水或者点心吗。」
她们下意识的抬头，我清楚的看见陈梨眼中的惊讶，
「小照？」
我点点头，没做回应，蒂丝还在身后，即便是遇见了熟人也不应该贸然搭话，这是对工作的不负责，但是这样就足够了，我的目的是在唐依依的印象里留下我的影子。
我继续向下询问过去，身后能听见她们的谈话，
「依依，刚刚那个是小照噢，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呢。」
「总听你说啦，话说他长的还...」
再往下的就没怎么听得清了，没关系，我留下来了人工录音机——沈氏录音机。
然而沈氏录音机一句话都没有告诉我，理由是偷听女孩子的私密谈话很不礼貌。
到了下午一点左右才暂停休息，预计三点钟再开店，老实说，我没明白这类似下午茶和蛋糕店的甜品店为什么开业时间这么奇怪，是最近新的商业机制吗。
午休时间吃了免费的员工餐，蒂丝允许我使用员工休息室的淋浴间。
普通员工是没有的，更别提我这种兼职工，这估计是店长、副店长这一级别专用的。
也许看在我今天这么努力，一身黏腻的汗液，又确实减轻了她很多负担，蒂丝让我去淋浴间好好冲洗一下，员工服也要换新的。
她真的不是什么大小姐创业吗，数不尽的各种尺寸的员工服，甚至还有淋浴间这种东西，设施的豪华程度让我这个穷小子大开眼界。
至少之前待的那个世界没有这种待遇，员工服甚至还有上一任使用者的汗臭。
冲洗的时候有很多少女式的沐浴露之类的东西摆放整齐，蒂丝说过可以随便使用，实际上我压根看都不敢看。
旁边有个喷头洒水碰不到的少女全程盯着我。
「刚刚你幻想了蒂丝在这里洗澡的样子吧。」
「我...」
我对她做不出来的一件事就是撒谎，这个时候我选择沉默，沉默是一种美德。
「你最好别用这里的东西，」沈棠看着这里摆放的东西，浅蓝的光晕萦绕她的眼底，
「上面存留着她的天赋，使用后会不由自主的想在这家店工作下去，是刚刚施加的，难怪一进来你就嗅个不停，是闻到刚洗完澡的香气了。」
「很难想象她洗澡的时候想了什么，难道是按耐不住要对未成年男高中生出手了？」
沈棠的语气听起来满不在乎还有一点点揶揄。
我完全不敢顺着她的话往下说，这搞不好是她设下让我得意过头的陷阱，我要是敢和她畅聊那个女人，不，我不敢，
「说不定她对每个人都留下这种暗示...」
我耸耸肩，对于沈棠以外的女人我没有任何的过界想法，换一个对蒂丝有好感的男生，我百分之一百亿肯定，会因为有可能别的男生用了蒂丝的淋浴间而起占有欲的不满。
这种莫名其妙的占有欲我一直觉得很...嗯，很青春，很本性，类似和你打情骂俏过的暗恋女神和别的男生打情骂俏而莫名起占有欲的不满。
穿好衣服后我打开手机，陈梨在聊天软件上发来了一串消息，
「誒？小照你有在打工吗。」
「据说这家店的招聘要求超严格，我好几个朋友都应聘失败了。」
「小照，好厉害。」
「猫猫点赞表情包」
「刚刚唐依依和我夸你长的很帅气，唐依依是那个和我玩的很好的女生，刚刚站在我旁边的哦。」
...
确认给唐依依留下印象之后我就没在看她发了什么，看了会电子书和复习用的ppt之后就准备继续下午到晚上的工作。
蒂丝的天赋暂且作用效果很难预测，周末的缘故，今天的排队人群甚至比昨天还要夸张，有点分不清究竟是被天赋影响过来的，还是被名气或者噱头吸引过来的。
最好的结果是明天就能估算出大概的效果，不然只能等到下周再来继续兼职——而且我不确定下周是否还缺人。
上学日肯定是没有时间来兼职的，一个星期里可变因素太多了。
这样仅仅只靠打工兼职的接近蒂丝完全不够，精确的情报不说，甚至连利用的契机都很难捕捉到。
...
「好累。」
即便是因为日结薪水而充盈起来的钱包也没有让我疲惫的身体感觉更轻快一点。
「沈棠小姐，我需要一点爱的动力。」
躺在床上，我像要奖励的小狗，
在我身侧，她趴在床上，不染一丝污垢的长裙变成了极其宽松的吊带，一只手托着脸，一只手试图扣住我的手，
尽管无法扣住，尽管一次次穿过。
她表情专注，像在处理重要的工作，但嘴角略微上扬，笑的有点隐蔽，
我感觉一阵血气上涌，这件吊带的宽松程度，敞露的胸前，已经向我解答了早上那个困惑我很久的问题。
【只穿了一件白色长裙是什么意思？】
让看不让吃才是这个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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